衣作秀才衣,人亦弄墨人。欲究生死事,更探住来魂。古今多憾事,千山阻功成。仍怀凌云志,恐叫白头闻。
委婉说明:在如此忙碌的二十一世纪,感谢肖战先生给我一个快速区分网友的方式。so,别关我,我会拉黑的。
[3] 六点钟,晨跑结束的楚子航刚洗完澡。
“少爷,有你的信。”佟姨把手放在围裙上抹了一下,从桌上的一叠信封里挑出一个很不起眼的递给他。
不起眼的信却有一个精致的印泥——银色的,模样是棵小小的树。它那么小,却似乎能够遮天蔽日。
世界树,卡塞尔。楚子航完成了信息的转化,眼里的笑意带着解脱的意味。他没拆开信,而是直接去找苏小妍,“妈妈,我要去美国读书了。”
漂亮的女人呆滞了一下,随即一连串地发问,“为什么?什么时候?航航就你一个人吗?还是不去了吧?你爸爸……”
“我递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。明天就走。我每天都会给你发邮件的。”楚子航打断了苏小妍的话,语气有些决绝:他的力量越来越强,他不敢再在这里逗留了。那些偶然出现在眼前的古怪画面,总是把他拉进近乎绝望的孤独里。
女人缩到沙发一角,像只受伤的小动物,“那航航一定要记得每天发邮件啊,保证。”
“我保证,妈妈。”楚子航认真地说。
苏小妍轻轻扯了个笑容。
楚子航愣了愣,突然脱口而出,“我和同学约了时间,今晚不回家,明早来拿行李。”可实际上,楚子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。
苏小妍跪在沙发上,直起上半身,抱住俯下身子的楚子航,在他额上亲了一下,“注意安全哦。”然后又窝回沙发上继续看肥皂剧。
等门被关上,苏小妍就不笑了,十分悲伤的模样。
“太太……”佟姨叫她。
苏小妍把手放在腰侧比了比,“他那个时候就那么一点,转眼就那么大了。小孩有时候很自以为是啊,以为自己无懈可击了,别人看不出心思了……可我是他妈妈啊……”我怎么会看不出,他有多么多么地难过。